只是想睡覺而已

很多晚也睡不好。幸運的，平靜地睡上六小時後紮醒；運滯的，惡夢、揪心的夢一起來，像沒睡過。還有就是，想環保的話，蚊子隨時叮腫我眼蓋。

彷彿我做錯了甚麼？

昨晚實際上睡了一小時之後，終於忍不住，天一光便出外。五月尾，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反而對我好，不用見光死、見熱暈。第一站，去等候六時半上校車的外甥，他看到我時，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；為他拍照時，他雙目無神、面無表情。他沒有問我應該衝口而出的「幹甚麼」，而是轉身步進校巴。根本是未開機，上學太早了。也難怪他回來後做功課的積極性那麼低。

很冷，於是找東西吃。去新開的意大利式餐廳InterMomo八卦一下，從大門外看進去，是一個千與千尋的世界。不慎被剛來上班的員工看到我拍照，不過完全沒甚麼事故，可能因為她也未開機吧。不知何故，下一個目標就設定在匯景茶餐廳。沿途看到無數剛起來的人。拍了牽著手的白髮夫婦，也拍了疊報紙的檔口老闆，相同之處是，他們都正在與街坊交流。

叫了早餐C，打開《筆尖》，未看完一頁，右眼尾看到地上有東西在動，你沒可能猜錯，就是一隻成年蟑螂，一拐一拐、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。我不想殺死牠，因為我正在穿全白Air Force One；我很想殺死牠，因為牠「打到正」，準確無誤地向著我的方向拐，而且我心情很差。最後看在Air Force One的份上，不隨意地哼了聲「屌」，便轉去另一個卡位。邊吃，邊毛骨聳然，也邊窺看坐在我原本位置的人何時大叫。

沿碧雲道一直走，陌生人都在等車與上車，一幕又一幕毫無分別地發生。走到油塘配水庫遊樂場。初中時，曾經率領同學來踢球，雖然只是一次，但這球場獨特的不平面與龍門後方的草地還是叫人印象深刻。今日的球場還是不平的，但已被舖上新式的蠟青地，而青草地上多了長椅。有兩人舞劍，一人漫步，一人緩步跑，一人耍太極。我坐在長椅上，感覺很重，呼吸有輕微的不順暢，吸進身體的空氣有點熱。當然，我沒可能會讓自己出事，深呼吸多幾次，便漫步回家，只要有涼風，一定不會暈。

補睡後，繼續努力。